女人是良藥
我愛女人—本人不是蕾絲邊,此愛也非愛情,實乃友誼。說這話也非刻意矯情,只是歲月流逝,益發從心底裡覺得同性之間的友誼溫和厚重暖人心脾,實在是生活事業中不可或缺的一劑良藥。
我知很多人會講:「女人之間的友誼不是脆弱,而是太脆弱。」很多女作家用不同的體裁、不同的敘事方式、不同的表達手法表明了她們的態度:「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友誼淺顯而漂移,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友誼經不起利益與愛情的考驗,也經不起歲月輪回情勢變遷。」也有人會佐證,古往今來,我們能舉出很多男性之間的友誼情比金堅,譬如歷史上的劉、關、張,小說中的蕭峰、段譽、虛竹,連漫畫和電視劇中強調男性間「友情」的場景都明顯多於女性之間等等。
女人最懂女人
這些說法都能舉出例子,但是卻不是全部。女人與女人之間能否真正做到惺惺相惜,能否真正做到和諧統一,除去開始時是否合眼緣、聊得來,最關鍵的就是要相互尊重,學會珍惜與祝福,克服相互比較的虛榮,最加分的是精神上可以相互理解。能夠做到這些,恭喜你,你的女朋友不但可以跟你一起分享美食還可以跟你一起節食,一起開懷暢飲一起痛哭流涕。《巨人傳》中寫道人與人之間,最可痛心的事莫過於在你認為理應獲得善意和友誼的地方,卻遭受了煩擾和損害。男人做不到、懂不了的,女人可以,因為最瞭解女人的是女人,尤其是所謂「低處盛開」的時候。
我很慶倖自己有一堆靠得住的女性朋友可以做伴,最早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發現挫敗後的孤獨是難免要遭遇的,這時就會很渴望理解。如果有過相似經歷的人向你伸出援手,簡直是遇到了救生艇。可以打開心扉,開始哭、開始哀哀相告,是開始痊癒的象徵,最怕的是不能傾瀉、不能面對。剛到上海的時候結識的七姐妹,是我一直以來覺得最大的收穫、最安慰的財富。常常可以相互取暖相互安慰,也不缺歡樂的況味。
女人突破女人
最近是我們的姐妹中老三陳美馨生日,經人提議大家辦了一個主題派對《了不起的蓋茨比》,借最近大熱的電影鋪陳一點心情,也很符合盛宴與狂歡的氣氛—人生短暫,苦也過樂也過,何必要過得期期艾艾黯然無光?這群已經活得挺明白的女人,雖然對人生尚有困惑但是又對自己充滿信心,也於“爵士時代”的文化不期而合。而且1920年代也很有趣,這個時代經過了戰爭的打破和重塑,湧現了大量的現代服裝,人們去掉了裙撐,甚至穿起了短裙和單肩。裙撐必須要說一下:從十六世紀西班牙人發明了裙撐開始,裙撐在身份地位高貴的女人中一直風靡到十九世紀末。穿戴裙撐的女人,落座和進門都有困難,為此貴婦家的座椅和門框都要特製或加寬。儘管那麼不方便,當時的女人們卻都爭相競穿,並以沒有裙撐為恥。後來窮人們也能夠穿上大蓬蓬裙,包括女傭人和工廠女工。裙撐之風靡,基本上是每個成年女人都有。想一想這是多可怕的場景—穿這種衣服偶爾為之還可以,天天穿著女性是多麼不舒適也不自由,限制了多少天性的發揮啊,所以1920年代去掉裙撐對女人來說是多麼利好的消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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